最近天气忽冷忽热,我这老鼻炎又双叒叕犯了,清水鼻涕像开了水龙头似的止不住,喷嚏打得震天响,半夜被憋醒时真想把鼻子揪下来洗洗,正当我瘫在沙发上疯狂抽纸巾时,闺蜜突然神秘兮兮地甩给我个链接:"试试这个中药塞鼻子秘方,我同事二十年老鼻炎就是花200块治好的!"
说实话第一眼看到"中药塞鼻子"五个字,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《甄嬛传》里妃子们熏艾草的画面,但当听说只要200块就能搞定时,我这个被西药折腾到胃疼的老病号还是心动了,毕竟这些年光进口喷雾就花了快万把块,效果却越来越差。
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我找到了城西那家传说中的中医馆,白胡子老师傅把脉时眉头拧成麻花,说我这是"肺气不足,寒邪入髓",还没等我听懂这八个字啥意思,他身后的小学徒已经端出个青花瓷碗,里面泡着黑褐色的药丸,看着就像围棋棋子沾了泥巴水。
"躺下,头仰起来。"老师傅戴着白手套的样子特别像实验室教授,当我感觉到冰凉药丸怼进鼻孔那刻,差点没忍住咬他手——薄荷脑混着冰片的味道直冲天灵盖,眼泪鼻涕瞬间糊满脸,老师傅倒是淡定得很,边掏手机计时边说:"忍够三分钟,今天就算开过光了。"
你们绝对想象不到那三分钟有多漫长,左鼻孔像被塞了跳跳糖,右鼻孔仿佛钻进去只蜜蜂,整个脑袋嗡嗡作响,最要命的是喉咙开始发痒,咳嗽震得太阳穴突突跳,就在我快要蹦起来逃跑时,突然打了个喷嚏——好家伙,喷出来的全是黄绿色脓痂,地板瞬间多了朵抽象派浮雕。
奇迹发生在第三天晚上,往常这时候我正蜷缩成虾米跟鼻涕较劲,那天却突然发现鼻腔像刚通完下水道的管道,呼吸声轻得像羽毛拂过,更玄乎的是连着三天晨跑都没喘成狗,要知道以前跑两步就感觉肺里装着风箱。
不过这疗程真不是人干的,每天早晚两次往鼻孔塞药丸,前两周鼻子里像揣着风油精,吃饭都尝不出咸淡,最尴尬的是有次重要会议打喷嚏,直接把药渣喷到领导衬衫上——后来才知道这药见光死,得捏着鼻子快速揉,现在想想那些天出门必带袖珍手帕的日子,简直比戒烟还煎熬。
熬过一个月魔鬼训练,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花200块还乐呵呵,上个月冷空气突袭,办公室此起彼伏的吸鼻涕声里,只有我稳如老狗,当然代价是现在看见青花瓷碗还条件反射想捂鼻子,闻到薄荷味就自动屏息。
要说这200块花得值不值?光算经济账确实划算,毕竟省下多少盒激素喷雾,但真正赚到的是找回畅快呼吸的感觉,现在每天早上对着镜子塞药丸时,都会想起老师傅那句话:"鼻子通了,全身气血才顺。"这话以前觉得是玄学,现在倒品出几分道理。
最近整理药盒发现个有趣现象:药丸颜色从深褐变浅绿,味道也从刺鼻转清香,老师傅说这是药材配伍随体质调整的结果,反正我当成免费升级服务,唯一后悔的是没早点尝试,要是三年前就开始治,说不定早就摆脱"人间吸尘器"的称号了。
对了,千万别以为塞完药就可以放飞自我,现在我仍坚持每周两次鼻腔清洁,辣椒冰淇淋一概不碰,空调风永远避开脸,说到底这200块买的不只是药丸,更是重新学习如何与身体相处的学费,那些说中药慢的朋友,大概没体会过被鼻塞折磨十年后突然解放的快感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