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傅，这药闻着像老鼠屎！"我捏着鼻子往后退，老中医却笑着把药罐推过来："小娃子别急，这可是治你爷爷心口痛的宝贝。"三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，我第一次知道中药里竟有叫"灵脂"的奇物，也记住了它那股让人皱眉的腥臊味。
灵脂的"臭"从何而来？
灵脂其实是复齿鼯鼠的干燥粪便,《本草纲目》里叫它"寒号虫粪"，这小家伙白天躲在崖缝里睡大觉，夜里出来找桦树汁喝，拉出的粪便带着草木清香和动物体温，本不该有这么冲的味道，可若是存放不当，沾了湿气发了霉，那股混合着氨味的腥臭能熏得人睁不开眼。
去年我去云南采药,亲眼见药农用竹筛晾灵脂，六十岁的张大爷边翻搅边念叨："三分晒七分阴，见风不见雨。"他指着远处发霉的黑色药块："去年梅雨季收的货，全废了。"这才懂行话"臭灵脂"多是保管不当的次品，真正道地药材该是灰褐色带松香气息的。
老祖宗眼里的"以臭攻臭"
别看灵脂 smell 大，倒是治体臭的高手，邻村王寡妇二十年腋臭，夏天都不敢抬胳膊，老中医配了方子：灵脂研末掺滑石粉，拿纱布包着擦腋下，头两天确实更呛了，半月后竟说："好像腌酸菜发酵，越捂味道越正！"后来听她说，现在赶集都能抬手遮阳了。
最绝的是治脚气,我们药铺有个秘方：灵脂、枯矾、冰片按3:2:1碾粉，撒鞋袜里，上周卖药时遇见回头客，建筑工老赵乐呵呵说："原先工棚里熏得没人愿睡，现在他们抢我鞋垫泡脚！"不过这味确实冲，有次快递小哥以为寄了生化武器，打电话来骂了十分钟。
祛臭有妙招，古人智慧闪光芒
早年跟着师叔炮制灵脂,学了三招去腥法，最简单的是用黄酒喷湿，文火炒到酒气升腾，有次炒过头焦了，发现焦香味竟压住了腥臊，后来试出最佳火候：铁锅预热到180度，喷绍兴黄酒，待酒液渗进药材立马关火，晾凉后密封存冰箱，三个月都不返潮。
遇上特别怕臭的姑娘,我们会建议做成香囊，把灵脂和丁香、白芷按1:2:3比例混匀，缝进绣花布袋，上个月嫁到上海的小芳来信说，婆婆嫌药味重，她把香囊挂衣柜里，现在满屋都是淡淡的薄荷香。
现代新用法，臭豆腐原理治暗疮
前年有皮肤科大夫来店里寻偏方,说是用灵脂治痤疮，开始觉得荒唐，腐臭味的药往脸上涂？谁知人家真有研究：灵脂里的尿素酶能分解皮肤角质，搭配金银花煎剂，就像给毛孔做"臭豆腐发酵"，现在药店添了新产品，棕色玻璃瓶装着灵脂精华液，销量比片仔癀还高。
最近更奇葩的是宠物除臭,隔壁宠物店老板买了十斤灵脂粉，说掺在猫砂里能吸异味，他家布偶猫原本熏得客人掩鼻，现在居然成了"自带体香"的网红猫，不过提醒各位铲屎官，用量千万宁少勿多，某宝有家店把比例配错，导致全屋飘着动物园味。
真假辨别手册，避开"臭弹"陷阱
市场上八成所谓灵脂是赝品,正宗的应该表面泛油光，断面有大理石纹路，有次帮人鉴定网购货，打开包裹差点吐出来——黑乎乎黏成坨，分明是老鼠粪掺了沥青，记住三看：看颜色（灰褐带金斑）、看质地（酥脆易碎）、看气味（淡淡松香夹杂动物暖意）。
保存更是技术活,去年梅雨季节忘关药柜，半斤上等灵脂长了绿毛，后来改用茶叶罐分装，每层撒石灰粉，最上层压柚子皮，现在三年陈货拿出来，反倒多了陈皮香气，要是发现药发黏，赶紧太阳下摊开，切记要垫吸水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