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整理老家阁楼，翻出个布满灰尘的陶罐，掀开盖子瞬间，浓郁药香扑面而来——竟是爷爷当年泡的碎蛇药酒，黑褐色的蛇体蜷缩在琥珀色液体里，让我想起小时候每逢阴雨天，爷爷总要抿两口这"苦酒"，据说比天气预报还准,关节疼前喝就能压下去。
这个在城里人听着害怕的"碎蛇"，其实是浙南山区民间流传百年的草药，老辈人说它学名叫"乌梢蛇"，因为晒干后容易碎成节，山里人都叫它碎蛇，别看模样吓人，却是实打实的"风湿克星"，隔壁陈伯年轻时在矿上干活落下病根，现在每天拿碎蛇泡酒擦膝盖,爬楼梯都比我们利索。
要说碎蛇最神奇的功效，还得数它的祛风除湿本领，去年梅雨季，我颈肩酸痛得睡不着，试着用碎蛇骨熬汤敷患处，刚碰上去凉丝丝的，不到五分钟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，但半小时后整个肩膀轻松得像卸了铅，老中医说这是"以毒攻毒",蛇的阳气能把寒湿逼出来。
村里王婶更绝，她把碎蛇晒干磨粉，掺在膏药里贴腰眼，她说女人坐月子落下的腰痛，就得用这种"热性"药材来暖，有次看她揭膏药，皮肤上果然浮着层白霜，说是拔出来的湿气，不过她也提醒，孕妇和火气旺的人千万别碰,这药性烈着呢。
最让我惊讶的是碎蛇的止痛效果，前阵子爬山崴脚，肿得像个馒头，外婆赶紧抓把碎蛇片炒热，裹在布包里给我热敷，刚开始烫得直冒汗，敷完却像打了封闭针，第二天就能瘸着走路了，老辈人说这叫"借蛇性通经络",比西药止痛片管用多了。
除了外用，内服碎蛇汤更是门学问，镇上药铺掌柜教我，三伏天抓条活蛇，配着黄芪当归炖汤，喝下去先是喉咙发紧，接着浑身发热，最后睡一觉起来像换了层皮，他说这叫"洗髓伐骨"，专治多年老风湿，不过现在野生碎蛇少，他们改用养殖的,效果打个八折。
现在山里年轻人往外跑，懂碎蛇用法的越来越少，上次带城里同事进山采风，看见晒碎蛇的竹匾吓得往后跳，其实处理过的蛇肉比鸡肉还香，我们常用来炖土鸡，客人尝了都说香,就是不敢问原料是什么。
最近发现个新用法：把碎蛇泡在米醋里，每天蘸着擦湿疹，表弟家娃满身红疹，西医药膏越抹越糟，用这土方擦了三天，红疙瘩竟消了大半，老中医说这就是"蛇借醋威，醋助蛇性",比激素药膏来得温和。
虽说碎蛇功效神奇，但可不是人人都能用，堂哥体热还非要试药酒，结果喝得满脸长痘，村医叮嘱：舌苔发黄、大便干燥的体质千万慎用，还有人贪多，把药量翻倍，结果半夜送急诊——这蛇药性再温也架不住胡来。
现在市面上碎蛇制品五花八门，但行家教了个诀窍：看蛇骨，好碎蛇的骨头应该泛青白色，断面光滑如瓷，要是发黄或有霉斑，趁早扔了，最好找认识的人买山里现捕的，养殖场的蛇喂饲料长大,药效差得远。
写着写着，陶罐里的药酒又续上了新酒，看着褐色蛇身在玻璃瓶里慢慢舒展，突然觉得这山野馈赠的宝贝，承载的何止是药效，更是代代相传的生活智慧，下次再往城里带特产，该考虑装瓶碎蛇酒了——得瞒着那些尖叫的女生悄悄塞给老丈人。（本文所述为民间传统用法，具体使用请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