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呦,这株七叶一枝花长得真精神!"老张头蹲在山坡上,手里的小锄头轻轻一勾,连土带根把整株草药挖了出来,他背后是连绵起伏的丘陵,层层叠叠的梯田里种着玉米,沟壑间却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野生中药材。
在南方这些起起伏伏的山坳里,藏着个价值连城的"绿色药房",前年省里来的考察队拿着检测仪器转了三天,对着满山野草直咂舌:"这漫山遍野都是钱呐!"可不是嘛,老张头采了三十年山货,认得八十多种野药,春天挖鱼腥草,夏天采金银花,秋天收野菊花,冬天刨黄精,靠着这些"山疙瘩"供出了大学生女儿。
要说这丘陵山区的野药为啥金贵?且看那长在阴湿岩缝里的石斛,吸着云雾雨露长大,熬出的汤比人参还补气,前村王婶肺癌化疗掉头发,就是靠崖壁上采的石仙桃续了半年命,最绝的是七叶一枝花,毒蛇咬伤敷上新鲜叶子,半小时就消了肿,去年镇医院收治的蛇伤病人全靠它救命。
不过这两年老张头发现不对劲,往年随手能挖到的三叶青,现在要翻三个山头才凑齐筐底,更别提那些长在峭壁石缝里的珍稀品种,前年还有药商开着直升机来勘测,村里年轻人全往外跑,采药的只剩几个老骨头,新长的野药来不及采就烂在山里。
转机出现在今年开春,县里派来的技术员小周带着无人机,把山头来了个"CT扫描",标出三百多处药材富集区,最绝的是搞了个"中药地图"APP,拍照上传就能知道药材年份,老张头现在采药轻松多了,跟着定位走,半天就能挖满两篓子。
更让老张头高兴的是村里搞起了"野药银行",东头王家后山划成保护区,西坡刘家荒地种上重楼,他当上了技术顾问,教年轻人辨认草药,还签了保底收购协议,现在每逢周末,城里人来山里认养"中药树",二维码一扫就知道这株黄连啥时候开花。
夜幕降临时,老张头蹲在院坝里整理药材,晾晒场的竹匾里,金银花泛着银光,鱼腥草透着清香,他吧嗒着旱烟说:"咱们这代人要把山里的宝贝传下去,不能让子孙只能在药典上认识这些救命草。"远处山梁上,新栽的浙贝母正在晚风中轻轻摇晃,像是在应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