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整理老家药柜时翻出个老陶罐，里面装着些黑褐色的小虫干，老妈说这是她年轻时从老中医那讨来的"雄蚕蛾"，专治体虚乏力，我捏着这些皱巴巴的小虫子直犯嘀咕：这玩意儿真能入药？
要说雄蚕蛾的来历可不简单，这种只在蚕蛹期存活3-5天的短命虫，却是古代帝王家的滋补秘方，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里专门写过："雄蚕蛾性咸温，壮阳事，止泄精"，故宫档案里还记着乾隆爷每年春天都要吃半个月的蚕蛾膏方,看来当皇帝的体力活也不是白干的。
现在药店里见不到新鲜雄蚕蛾，倒是在江浙一带的老药铺还能找到晒干的，懂行的老人家都知道，这虫子得掐着时间收集——刚破茧还没展翅的公蛾最金贵，这时候的活性物质浓度最高，要是错过了这个窗口期，要么羽化后飞走了,要么翅膀硬了营养流失。
去年邻居王叔给我上了生动一课，他常年开夜班出租车，总抱怨腰酸腿软，有次看我在阳台种薄荷，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个小布袋："早晚各嚼三只，比吃伟哥强！"刚开始我还嫌恶心，结果连着吃了两周，还真感觉爬楼梯不喘了，后来查资料才明白，这虫子含84%的蛋白质，还有雌二醇、保幼激素这类特殊成分。
不过可别把雄蚕蛾当仙丹，我特意问过省中医院的老药师，他说这药材讲究"三要三不要"：要选立春前后的活体冷冻货，不要陈年旧货；要整只烘干保存，不要炒制或油炸；要用黄酒送服，不要用茶水冲服，那些网上卖的所谓"蚕蛾胶囊"，很多都是面粉掺激素,正经好货反而藏在江南小镇的百年药铺里。
前阵子陪老妈去采桑叶，发现养蚕人家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：头茬雄蛾留给自家补身子，第二茬才拿出来换钱，他们教我辨认好坏的方法挺有意思——好的雄蚕蛾晒干后应该像巧克力碎片，掰开能看到明显的金色生殖腺，要是发白或有霉斑,那就是储存不当。
现在市面上开始流行雄蚕蛾药酒，有个苏州朋友就泡了整整一蛇皮袋，每天喝一小盅，他说这酒特别之处在于：不像鹿茸那么燥，也不似海马那么腥，而是带着股淡淡的豆香，不过我试过，确实够劲，半两酒下肚浑身发热，难怪古时候叫它"昆虫界的人参"。
当然也不是人人适合，体质偏热的朋友吃了容易上火，孕妇更是碰都不能碰，我同事小刘就是典型反面教材，明明经常口腔溃疡还偷吃，结果满脸爆痘，所以老中医常说"蚕蛾虽好，日不过五"，每天最多吃五只,还得搭配菊花茶降火。
最近发现个有趣现象：城里年轻人开始拿雄蚕蛾做蛋白粉替代，健身教练阿凯就跟我说，这虫子的氨基酸配比接近完美，而且没有乳糖不耐受的问题，不过他都是磨成粉加在奶昔里喝，说是心理作用少点，看来老祖宗的东西,换个包装又能蹭上新潮流。
说到底，雄蚕蛾作为中药能流传两千年，靠的不是玄学而是实打实的效果，就像我家阳台那盆薄荷，看着不起眼，却能解暑提神，这大概就是中医药的智慧吧——不起眼的小东西，往往
